报刊亭

报刊亭还在那儿,作为家与学校的中转站,陪我从幼儿园到四年级,从开始的二分之一处,到后来的三分之一处,一直延申到现在的不知道多少分之一处,它还在那儿,亭中人还在那儿.每次回来,总是会特地经过那里,虽然那里的书早已不适合我看了.她也还记得我,每次都微笑着打招呼,又回来了?上几年级了?问句,荡过时光来到我面前,我的回答,从五六年级,到初中高中,一直到现在的大学。
都上大学了啊,真好.


楼下烤鱼

楼下的烤鱼,具体是哪年开的,已不可考究,只记得从不知何时起,每次回家,奶奶总会在楼下预定一条烤鱼,大伯家,二伯家,以及我家,几家人,又是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热火朝天.刚开张,生意并不红火,开着"乡巴佬烤鱼"的他,与他的妻子就在旁边的厨房小息,后来红火了,就没有闲下来的功夫了,从下午,一直忙到晚上十一二点,但每次我们回来时,还是会微笑着问一句,回来了?
后来不知为何,这家店的主人换了,我是从味道上知道的,又听说这几年赚了几百万,被亲戚拉去香港做生意去了,这门面也就转给亲戚了,他大抵是被骗进了传销了罢,我爸说.
我在家乡的故人,又少了一半


心作乱象

什么才是朋友呢?这样的关系算不算朋友呢?我想大概是不算的,也并不是这个关系建立在金钱上的原因,(我并不认为朋友关系就一定不能与金钱产生关系,凡是关系,总是需要成本来维护的,或是用时间,或是用金钱,何况后来我也没在那里买书了),而是我认为这应该是另一种有别于朋友的关系,但我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,比亲人少一份血浓于水,比朋友多一份亲切自然。既然不知道应该叫什么,那就暂且叫它“同乡人”吧。
我不禁去想,这种每次相见时的微笑,从心感到的快乐,究竟是源于什么呢?我想,大概是源于对自身与过去的自己在同一个世界而感到的开心吧。
世界在变,每时每刻。那么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自己,是一直处在同一个时空,同一个世界呢?只能是依靠我们与世界的联系,与世界上的人的记忆,一旦这些全都消失了的话,我们又怎么确定,这一秒的自己与上一秒自己,是在的同一个世界呢?人总是需要坐标的,与坐标的联系,让我们不至于迷失自己,坐标,可以是一本书,一个电视节目,当然也可以是某个人,联系,可以是看过,听过,有某种关系。根据难易程度,所获得的确定感强弱也不同,大抵是活物大于死物,了解得越深,获得的确定感越强,如:知道某个人总是比听过某本书来得实在;同窗之友总是比路人更容易让我们有感。
我与他们的关系,估计也是异曲同工,通过他们,与过去的自己完成了一次沟通,再次确立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是在同一个世界,理论上来说,老师,学校,小时候常去玩耍的广场之类的事物应该也能承担这个功能,但是因为意料之外的事物,我们给予的期望总是比较低的,所以才会比与以上的事物相见时更加感到开心。
只是喃喃自语罢了